秦尧一句把刘林的眼泪又惹了出来。
刘林抹掉眼泪，看向穆今迟：“穆先生，我们出去吧。”
让他们兄妹俩送老爷最后一程。
穆今迟不放心让秦姝跟秦尧待在一个空间。
秦姝捏了捏他的手心，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对他说道：“有事我会立即喊你。”
穆今迟抚了下她右眼角的痣，看到她眼里的坚持，只得听她的话离开。
听到关门声，太平间里又恢复了死一般的沉寂。
秦译山脸上也有伤口，秦尧伸出手却不敢触碰，闷声问道：“老头子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？”
秦姝走上前，抿着唇，半晌后才说道：“爷爷被柴诗晴推下楼。”
“柴诗晴！”秦尧已经很久没有听过这个名字。
看他蓦然攥紧手，秦姝把目光放在台上的老人，哽咽了一下把前因后果全都跟他说了。
这些事她不想瞒着秦尧，他们造的孽，害了爷爷。
听完秦姝说完柴诗晴的事，秦尧怒瞪着秦姝，眼里仿佛燃着怒火。
“是你害了爷爷！”
秦姝抬眸，眼神和语气一样平静。
“秦尧，难道罪魁祸首不是你吗？你为了甄南星，把柴诗晴安排到我身边，现在爷爷出了事，你就能撇干净责任吗？”
她不想在这个时候跟秦尧争论，可听到他不负责任的话，秦姝就不想忍了。
秦尧沉默，许久他才问道：“你都知道了？”
秦姝咬了咬内唇，喉咙哽咽：“嗯，我知道她是你安排到我身边的人，我也知道你跟我是同母异父。”
“更加知道，卫老太太从小就跟你灌输我不是你妹妹的思想。”
“我也知道我们彼此都不想跟对方有什么联系，爷爷很早之前就立了遗嘱，等办完爷爷的葬礼，律师公布遗产后，我们便各走各的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