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晚荞被他勒住脖子，被迫仰着头，“我……褚砚…你…放开我…”
她手指握拳悬在半空，又松开拍了拍褚砚的后背：“松，手。”
别人拥抱是温暖，他的拥抱是取你狗命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褚砚一遍又一遍的重复，声音轻颤。
“我没事，就是你把我弄疼了………”林晚荞抬手揉了一下他的头发，为了保命，低声哄着他，“好了吗？我要…断…气…了…”
后面几个字，哑的厉害…
“好…好了。”褚砚触电一般松开她，背过身去，擦了一下眼睛：“对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“我靠！！被打傻了？？”
林晚荞捂着脖子大口喘气，我他妈的没被人打死，差点被他勒死。
林晚荞调整好呼吸后，双腿交叠，懒懒的靠在椅子上，垂眸看着自己脚尖。
这他妈都什么事。
大概过了一分钟左右，褚砚转过身来，“回家吧。”
“我脸是不是特别肿？”林晚荞凑过去指了一下自己的脸。
褚砚弯下腰，撩开她额角的头发，看了眼，憋笑道：“像猪头。”
“褚砚，你找死吧？！”林晚荞拍了一下他的手臂。
褚砚“嘶”了一声，“轻点。”
林晚荞抓住他的手，把他衣袖往上撸起，上面肿了一大块，青红相加，突然笑了起来，“你也挺惨的。”
“我不想回去。”林晚荞松开他，弓着身子慢悠悠的往前走。
“因为脸肿了？”
“是啊…女孩子嘛……都想好看点…”林晚荞叹了口气，朝他伸手，“来根烟。”
褚砚摸了一下裤兜，把烟拍在她手里，“不开心？”
她不开心的时候，就想抽烟。
但她从不买烟。
“你平白无故被……”林晚荞拿烟的动作顿了一下，转头瞥了眼身边的人，敲出一根在手上，改口道，“平白无故跟人干一架，心情能好？”
林晚荞把烟咬在嘴角，给了一根褚砚，“先带我去买个冰袋，脸难受。”
“去医院看一下。”褚砚把烟接过来，给自己点燃。
林晚荞拒绝“不去。”
两人沉默了一下，褚砚突然笑了一下，“我以为你要揍我一顿呢？”
“刚刚拳头都握紧了。”林晚荞反手揉了一下脖子，“你差点把我脖子给搂断了。”
等她再看过去，褚砚正垂眸看着自己，眼睛里黑沉沉的，那个张狂肆意的少年像是一瞬间收起了棱角。
“走吧。”褚砚推了一下她的后背，“晚点我给家里打电话，他们俩都在家，给他们点空间。”
“这理由，真他妈差。”林晚荞拿出手机，看了眼最近的酒店。
褚砚把她手机里抽走，“你知道哪里可以住吗？”
褚砚去不远处的药店买了两个冰袋和一点药油，打车去了一家酒店。
林晚荞站在一家玻璃包裹着的酒店门口，仰头看了眼“我艹！这很贵吧？！”
她手里拿着冰袋，捂着脸，感觉肉疼。
从褚砚今天的消费来看，免不了又坑她。
“去别的地方吧？”林晚荞转身就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