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晚荞看了眼她身被扯掉三颗扣子的AJ制服套装，“就住前面。”
“我家里有。”苏婧沅说。
林晚荞“嗯”了一声，“刚刚那个蒋衡是谁？”
“你担心褚砚，是吗？”苏婧沅扯住前面的衣服，头发遮住整张脸。
林晚荞抱臂前行，没有说话。
“蒋衡不是他的对手，晚点他就会来找你。”
两人走到一处老房子前面，房子没有院子，在巷子尽头，离旁边的房子较远。
两层砖房一楼靠窗的房间里传来身体交融的声音，女人呻吟声逐渐加大。
苏婧沅脸色血红，支支吾吾的说，“我…妈……”
“嗯，你房间哪个，还不去换衣服？”林晚荞淡定的瞥了眼拉着旧窗帘的房间。
苏婧沅进去，径直往里走：“这边，楼上。”
她声音很低很低，林晚荞只能通过她的表情判断行动。
苏婧沅的家，水泥地，水泥墙，客厅里，一张桌，一张椅。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。
楼上，连装修都没有，住人的房间就只有一间，用尿素袋糊着窗户。
灯光暗得像鬼屋。
“我在这等你。”林晚荞靠在门口的水泥墙上，
苏婧沅进去几秒，开门出来，手里拿着一包烟，一个打火机。
“给你。”
林晚荞接了过来，站在没有装修的水泥墙边，点了根烟，咬在嘴里。
突然想起，苏婧沅在食堂的那句话，“你知道我父亲是谁吗？”
这样的环境，她父亲是谁呢？
越是没有，越想炫耀。
她也不过是个可怜人。
林晚荞拿出手机，看了眼，已经晚上八点半了。
这时，褚砚的微信跳了出来【在哪？】
林晚荞吐了口烟，回复【苏婧沅家，不知道哪。】
褚砚【好，别乱走，我去找你。】
林晚荞掸了一下烟灰，回复一个【嗯】
楼下的呻吟声还在继续，林晚荞静静的听着，心道：体力真她妈好。
大概过了十分钟，苏婧沅开门出来，换了一件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。
这时，地上一堆烟头。
“哭完了？”林晚荞稍稍站直，提步下楼，“送我出去，我找不到路。”
“林晚荞。”苏婧沅叫住她。
林晚荞回头，“有事？”
“谢谢你。”苏婧沅红着眼，抠了一下手指。
她更多的是羞愧。
林晚荞站在水泥楼梯慢慢的往下走，“下次离我远点就可以。”
这家里的楼梯都是没有扶手的，简易到悬浮在半空的感觉，稍微往外一点，就会掉到楼下。
林晚荞挨着墙根往下走到一楼，房间里的呻吟声已经停止，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的从里面出来。
“妈…”苏婧沅见到她，本能的怵了一下。
女人倚在房间的破门框上，拖着嗓子骂，“这么晚，出去卖啊？！”
刺耳又难听，林晚荞抬头看过去，女人一身红裙子，V领开到胸口，胸前草莓印延伸到脖子上。
苏婧沅红着脸，没有说话。